中欧体育【大狗读】《动物农场》：发人深省的寓言

　　中欧体育【大狗读】《动物农场》：发人深省的寓言《动物农场》，亦称《动物庄园》，于1945年首次出版，是英国著名作家乔治·奥威尔创作的一本轰动世界的寓言式的小说。本书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英国的某个农场中的动物们受到它们共同尊敬的“老少校”（一头猪）的启示，不忍继续忍受人类所施加给它们的种种折磨与压迫，奋起反抗、赶走了人类，在猪的带领下建立了完全属于动物自己的“动物农场”，度过了初期的较为幸福的时光之后，却最后只发现自己逐步过上了比从前更加悲惨痛苦的生活，而猪作为他们新的领导最终却与人类没什么差别。

　　有人说，这只是对苏联历史的简单复述罢了，《动物农场》无论从语言、叙事、比喻等哪方面，都不配它在历史上得到的如此高的评价。而事实上，这本小说的神奇和令人钦佩之处就是其不可思议的前瞻性。出版于1945年，却神奇地预言了苏联战后社会主义发展中遇到的种种问题，并且至今仍能够给各国的建设敲醒警钟，这才是《动物农场》最伟大的地方。

　　而作者本人的身世和立场与这本小说的诞生更是息息相关。乔治·奥威尔出生于中产家庭，却上了贵族学校，自小见惯了资产阶级的的等级森严与势利不公。在缅甸服役的经历又让他见识到了帝国主义殖民扩张给人民带来的灾难。这些都让他建立了反极权主义的思想。然而读过他的《动物农场》与《1984》之后，又使人禁不住怀疑，难道他是在通过刻画社会主义可能走向的极权结局而支持资本主义吗？实际上，通过乔治·奥威尔自己的表述——“我所以成为拥护社会主义者主要是出于对产业工人中比较贫困的一部分受到压迫和忽视的情况感到厌恶。”——可以看到，他是拥护社会主义的。乔治·奥威尔由于自己的人生经历，对待工人阶级是同情的，而同时他又非常害怕极权主义的到来。因此，在观察到了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的进程之后，他认为“西欧的人们应该看清楚苏联政权的真正面目”，这样才能防止社会主义的支持者建设社会主义时走错误的道路，而引发不可挽回的危机。

　　细细品读本书的内容部分，可以更加直接地感受到这种警告的发人深省。本人更加倾向用文学与现实对照的方式来解读这部小说，对其中涉及到的部分谈谈我自己的理解。我把本书分成这样几个部分：人类统治时期、动物农场成立初期、变革之后。

　　故事始于老少校垂死之际对动物们的启发和教导。老少校的角色可以说是每个民族都会有的那么一个智者——他地位崇高，具有威信，人们对其有着狂热的崇拜。他发表了一番的宣讲：“人是我们唯一的真正的敌人。把人从生活舞台上赶走，饥饿劳累的根源就被铲除了。”当然，这对群众的影响是巨大的。毋需太多的逻辑与科学，激起群众的愤怒和悲痛往往就可以成为社会变革的导火索。之后，猪们便迅速地划分敌我、制定了吸引人的纲领（所有的动物都是平等的）以及创作了用来鼓舞士气的歌曲。老少校去世之后，正如人类的世界一样，一个新的阶级肩负起了拯救人民的重任。由于动物都没有猪类聪明，因此猪类便开始主导这场。首要的任务是开化习惯了被压迫的人民的思想，正如在历史上，首先都往往是要开化农民，去除封建思想。发生的很突然，甚至事先都没有准备。动物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消灭所有琼斯统治（即人类）的遗物残留，放在现实世界中即破坏了旧的国家机器。自由之初虽然是狂喜，但很快要继续进行建设。统治者、统治阶级、“国号”、思想（动物主义）以及法律（七条戒律）都当即被规划好了。这就是最初的社会主义中欧体育登陆入口，一切充满着推翻了压迫的自由的清香，生活变得无比平等与充满动力，人民（动物们）实际上是在为自己努力。

　　然而，在新社会建立之初，新的阶层和不平等事实上就已经存在了：“猪实际上并不劳动，而是指挥、监督别的动物干活。”猪这一阶层已经开始享受了许多特殊的优待。分歧也是存在的，拿破仑和雪球，两头对“动物农场”贡献最大的猪，彼此的意见从不能够一致。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苏共的布尔什维克与孟尔什维克。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极权主义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因此这为日后的斗争埋下了伏笔。在这一时期另外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七条戒律”被概括成了“四条腿好，两条腿坏”，显然，这也是在为日后的教条主义的埋下伏笔。消息传播开后，正如社会主义的扩散，资本主义总是防止自己的殖民地发现或者向往这种制度，并且千方百计加以阻挠。当然，这无法打破社会主义初期人民的团结和骁勇，新的社会还是可以继续发展。然而这时，两个掌权者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最终的结果是拿破仑利用他一直以来培养的“武装力量”发动了一场“武装”彻底结束了这场斗争，从此，动物农场正式走向与极权。

　　第三个时期可以说是反抗得来的自由已经结束、新的压迫开始出现的时期，或者说这是一个“猪”向“人”同化的过程。加班加点的劳动，只为了迎合难以完成的指标。曾经立下的铁一般的纪律被一条条打破。所有统治时出现的问题，全部都推给失败的政敌，人民的愤怒有了统一的出口。这某种程度上的“愚民”实行得日益深入。人民也不是没有反抗，当然都被无情的了，利用群众心理，轻易地将是非颠倒。反抗过后就是大清洗，正如苏联当初做的那样。在最后，所有的历史已经被改写，动物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悲惨了，而猪类却和人类已经几乎失去了区别。结尾的一句话非常耐人寻味“窗外的动物们先看看猪，再看看人，又反过来先看人，后看猪，但他们再也分辨不出人和猪有什么分别了。”

　　有人认为结局只是暗示了单纯的历史的循环，而乔治·奥威尔自己也解释道：“我个人并不认为这种良好关系会维持很久，而事实证明，我没有错到哪里去……”压迫的形式和实质虽然趋同了，但是历史也确实证明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在意识形态上具有根本分歧，最终这种所谓“人和猪”的合作是不可能长久的。

　　从这部小说里我们可以看到，在极权统治中，群体领袖对于整个群体心理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根据勒庞的理论，一个群体的领袖在最初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他盲目又狂热地相信这个群体所坚持的信条，往往他自己就是这个信条的最忠诚的信仰者。而当他一步步走到群体的领袖地位时，便会通过暗示、传染、断言和重复等蛊惑人心的方式对这个群体进行极权统治。由于群体中的个人在组成群体之后，陷入了集体“无意识”的处境，因此往往会对领袖的话言听计从。这就可以看出极权统治的可怕。在这本小书所构造的动物农场里，一切极权统治所应该具有的特征应有尽有：领袖的神秘化、共同的“敌人”、没有思考能力的群众、掩盖历史以及统治阶层的宣传（控制）。换句话说，当出现这些特征的时候，我们就要产生警惕了。

　　《动物农场》的确仍有很深的教育意义。关于群众盲目的、关于斗争、关于历史的问题、关于劳动和分配……这个曾吓得世人一身冷汗的寓言，在如今，也不应该被轻视了其作用。真正的自由和绝对与极权是不相容的。开化民智、扩展沟通决策渠道、维护是万分重要的，而不管是什么制度或意识形态。自由总是人类共同的追求。